人物
时段
朝代
诗文库
饮岩村别业 明末清初 · 申涵光
五言律诗 押阳韵 出处:聪山诗选卷三
展席延溪老,新菘晚共尝。
檐风吹爇火,盆水动空梁。
语杂歌难听,村閒酒正香。
再来粳稻熟,还与醉重阳
洪季扬扬祖教授横州 南宋 · 刘宰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三七、《漫塘集》卷一九、《粤西文载》卷四七
绍熙庚戌,余与严陵洪叔谊兄弟同登进士第
庆元乙卯,又与叔谊同校文上饶
事竟,复同涂归。
别十馀年,叔谊从宦边头,复枉道顾余漫塘上。
厥后出处不齐,音问亦阔绝。
而叔谊之质之美之学之粹,则余爱之重之,一念不忘。
季扬其长子,数年前自太学来访,问叔谊无恙,则宦不达死久矣。
呜呼叔谊,不惟不遇知于人,复不遇知于天乎!
朋友之义,宿草不哭,而余于叔谊哀不自胜。
今年春季扬由舍选入对大廷,始信天之报应不爽,叔谊死犹不死。
季扬复迫于贫,乘传次入广。
夫广之风土人所畏,道远俸薄人所惮,季扬勇往不顾,岂天固予之,季扬固违之耶!
抑余闻今桂府经略使庚戌同年(时丁黼静江。),同年人所厚。
季扬才高识明,优为时用,又非徒若飞鸟依人者,则季扬之遇合,与天之报应叔谊,顾不权舆于此乎!
因其书来告别,书以赠之。
崔豹古今注后嘉定十三年四月 南宋 · 丁黼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二七
左史李公守铜梁日,刻崔豹《古今注》,是正已备。
予在上饶郡学本,再三参订,于第四篇以下颇多增改,故又刻之夔门云。
嘉定庚辰四月望日,东徐丁黼书。
按:《古今注》卷末,四部丛刊三编本。
校刻风俗通义序嘉定十三年七月 南宋 · 丁黼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二七、《万卷精华楼藏书记》卷九一、《皕宋楼藏书志》卷五七
余在馀杭,借本于会稽陈正卿正卿盖得于中书徐渊子,讹舛已甚,殆不可读。
爱其近古,抄录藏之。
携至中都,得馆中本及孔复君寺丞本,互加参考,始可句读。
今刻之夔子,好古者或得善本从而增改,是所望云。
嘉定十三年秋七月庚子东徐丁黼书。
按:《风俗通义》卷末,元大德无锡学刻本。
校刻越绝书跋嘉定十三年七月 南宋 · 丁黼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二七、《吴都文粹》续集卷一、《爱日精庐藏书志》续卷二、《皕宋楼藏书志》卷二八
《隋·经籍志》:「《越绝纪》十六卷」,《崇文总目》则十五卷,注司马迁《史记》者,屡引以为据。
绍熙壬子吴中,得许氏本,讹舛特甚;
嘉定壬申馀杭,又得陈正卿本;
乙亥中都,借本秘阁
以三本互相参考,择其通者从之,乃粗可读,然犹未也。
念前所见者,皆誊写失真,不板行则其传不广,传不广则各私其所藏,莫克是正,遂刻之夔门,以俟来者。
庚辰七月望日,东徐丁黼书。
按:《越绝书》卷末附录,上海古籍出版社一九八五年标点本。
池州范文正公祠堂 南宋 · 丁黼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二七
文正范公以劲节大志、盛德壮烈,卓然为宋名臣。
凡宦游人怀其惠,莫不有祠。
池阳虽非公所仕之地,而亦祠之学宫,盖以其少长于长山朱氏也。
国史本传及欧阳公撰神道碑,俱云公生二岁而孤,母贫无依,改适长山朱氏。
然人漫不知长山为何地,朱氏为何人,而公之属于其家几何时也。
天台丁君木宰池之青阳,政成,暇日讨究先贤遗事,慨然慕之。
长山去县仅十五里,朱之族故在,遂访求其家,得公之续谱遗墨及公与母谢夫人之画像。
又从好古博雅之士,根据其本末源流,既毕,委故人程君爚过而言曰:「将为祠堂,愿有述焉」。
谢不敢,其请益坚,有不得辞。
凡公之立言立功,具载方册,不必赘叙,独以其在长山之事言之。
谨稽诸记录,公之父墉,从吴越钱氏入朝,历成德成信武宁军掌书记以卒。
元配陈氏,继室以谢氏。
其卒于徐也,归葬于吴中天平山,陈氏祔焉。
谢氏无以为生,改适朱君文翰。
公生于端拱二年,犹在襁褓而鞠于母。
朱氏云:族有在应天府者,故公以及冠辞母,绝江逾淮,学于应天,盖景德之末祥符之初也。
阅五六岁,登进士第,则在祥符之八年。
欲便亲养,授广德军司理参军,迎母以往。
集庆军节度推官,辟泰州西溪盐税,再辟兴化县,徙楚州粮料院,母终于楚。
天圣五年,公复如应天府晏元献公知之,表掌府学
服除,乃归宗易名。
明年,晏公再荐,召试为秘阁校理,始克请于朝,追赠父母,迁奉母丧葬于河南尹樊里万安山下。
参考岁月,公之从朱姓几四十年,登科记用今氏名,后人改之耳。
朱氏之谱,则文翰以景德初尝任淄州长史,后以公赠典得太常博士
公之手帖与博士之孙延之,在明道二年,乃改郡至丹阳,时犹称延之为秀才,而待以子侄礼。
又一帖,在庆历五年者,则称之为官人,盖已受公奏补,而帖中颇及延之兄之子求异姓恩泽事。
由此观之,公留止往来长山,历时最久,其亲爱顾念朱氏情义最笃,皆以母故也。
公之宦游远者三四岁,近者一二岁,犹皆立祠,长山独无祠,可乎?
此丁令君所以拳拳不能已也。
考礼诹经,法施于民,以死勤事,以劳定国,能禦大灾,能捍大患,皆所宜祀。
公于数者殆无愧焉。
其神气精爽如五行丽天,芒寒色正不可晦蚀,中国夷狄所共瞻仰。
岂特其平生经历之处宜奉祠事,而犹区区于是邑之长山者。
盖祀国之大节,邦政之所成,可以兴起人心,可以扶持教化,此不特为公设也。
祠堂择地之爽垲,且与朱氏附近,为屋十楹,有室以奉遗像,有堂以严祭享,有东西厢以居守祠者、憩待祠者。
固以门扃,缭以周垣,夹道以松杉,而直达于通衢。
规模邃洁,不侈不陋,费从官给,役不民劳。
委学职王震董其成,朱氏近族守其祀,是亦可矣。
令君又云:「去长山数里有滕子京待制墓,公与滕为同年进士,生尝荐诸朝,死尝铭其竁,欲以配祀」。
尝闻公之守严,脩子陵而以唐隐士方干配,况滕既奇才,而公与之同时共事,情好款密,以配公祠为宜。
遂并书以赞其决,且谂来者勿废云。
绍定二年九月二十有二日朝请大夫丁黼记。
按:《范文正公褒贤集》卷三,宣统刊本。又见《范文正公褒贤祠录》卷七,康熙池州志》卷三三。
丁制置黼寿词启 南宋 · 李刘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七八
转粟青天之上,笺词来谢于青天;
射蓬白雪之边,度曲敢当于白雪!
有美朝中之措,见贻方外之游。
恭惟某官辽鹤高标,庖牛馀刃。
春风杨柳之句,宜拍红牙;
夜月梧桐之篇,何关白发。
某既闻耳矣。
又寓目焉。
适有高峰缘云之行,别图公堂披雾之谢(《梅亭先生四六标准》卷一四。)
黼:原缺,据四库本补。
权兵部侍郎四川安抚制置使赵彦呐右文殿修撰四川安抚制置副使兼知成都府丁黼银合腊药敕书 南宋 · 洪咨夔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八七、《平斋集》卷一六
卿分忧北顾,制胜西垂,犯霜露以靡宁,护风寒而良苦。
爰锡摄调之剂,用昭眷倚之怀。
大振戎容,亟苏民瘼。
右文殿修撰四川安抚制置副使兼知成都府丁黼银合夏药敕书 南宋 · 洪咨夔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八六、《平斋集》卷一六
乃眷汉廷之彦,具宣蜀阃之劳。
按:馀同游九功词。
荐知信州丁黼等状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五○、《西山文集》卷一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四八、《古今图书集成》选举典卷五二
右,臣疏庸一介,误蒙陛下付以外台耳目之寄。
尝窃自誓,以为臧否人物,其责非轻,倘一毫辄徇其私,则内愧此心,外惭物议,臣虽甚愚,实所不敢。
往者盖尝以公论弗容而劾数吏矣,今部内之官有为公论所予而嘿不以闻,何以逭蔽贤之罚!
臣窃见朝奉郎、知信州军州事丁黼,性本诚实,学有师传,修身立朝,物论素所推许。
今为郡守,曾未数月,循良岂弟之政已流闻于四方。
朝散郎通判建康府曾耆年,天资耿介,履行端庄,出自名家,老于州县,精明峻洁,意气不衰。
承议郎提领建康府户部赡军酒库所主管文字李寀,性行粹温,规模详缜,早亲师友,多所见闻,澹然自持,不为苟进。
奉议郎分差建康府诸军粮料院杨若,行方识远,论正气平,静重自将,耻为表襮。
从政郎建康府府学教授杨迈,笃于问学,副以词华,心术端良,操守无玷。
此数人者,虽其职守不同,然质诸众论,皆所谓君子之才,非区区擅一长、办一职者之比,用敢仰体清朝急贤之意,各以实闻。
伏望圣慈,特赐甄擢,傥一词缪妄,臣甘伏罔上之诛。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李舍人性传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四、《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三七
浮光借牧之事,太涉容易。
此处正当冲要,若放令鞑骑南牧,则庐、信、黄、蕲最切,莫不有饮江之虑矣。
使全、赵守淮东西,使大赵制阃于黄,又命重臣帅江东,为虑可以略见。
曾参未必便出,其悠悠,则漕寄亦不轻也。
黄帅易之甚善,始也用田冒,鞫和彦威,皆能救前政之失,人心跃快。
而冒终于冒,威亦不威。
敏若领事,便当强鞑三道并进,一入河池,一由七方,一捣石鼎原,幸而连捷。
迩来两旬,又无所闻。
盖泸僻在一方,知闻独后耳。
丁文伯来音甚速,或谓此时已在梁山
盖已过夔门是的,却未得出陆后近音耳。
幸而冒涨,溯峡以趋朝廷之命,使未曾入蜀者,必不肯便来试事,未有所付也。
此闻御笔付敏若,有「控扼关河,羁縻秦巩」等语,又相君有书,大抵有乘机拓境之意,却恐自今愈多事矣。
丁制副甲午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四、《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三七 创作地点:四川省
窃惟今日事势,养谀习欺,盖非一日。
开禧以来,大言誇诩,恣行不义者,谓之才吏;
至诚恳恻,爱养根本者,谓之生儒。
嘉定以来,纵贪剥之吏,俟其盈则持而夺之,为害滋甚于前。
其势必以掩遏蔽蒙,全身固位为事,实胜实负,实利实害,上不及知。
不足责也,而后来者亦深以张皇边事为讳。
无其事而张皇者固不可也,有之亦不可言。
不惟当时不可言,后来亦不可言。
比所过州,有言今年三四月虏分道大入,幸而曹、贺诸人驱之者,乃云无许多事,某皆知之。
窃窥其意,似谓二年间渠已经理有绪,可保无虞。
又觉其词气方欲以此策勋,深恐自今蜀中有请,或为所碍,斯亦所关不细也。
黄帅之罢,牛、李表里之力,而黄亦自取之。
方其拔田冒于彭门,鞫和彦威崇庆,皆出于人心不平之久,公论称快。
既乃闻徙冒而不威,赏罚之大者既尔,馀事推见。
大卿以正学直道自柬眷知,携持令名,填抚全蜀,虽号元戎之贰,实操人才之权。
黜贪奖廉,旌直远谄,扬善瘅恶,简能汰庸,蜀之人士于是有望焉。
李微之居莫府,为助已多。
宾客必有偕行者,更惟博访而精择焉。
得汉中书,上以手书付赵制帅,俾之羁縻秦、巩,想已见之,别纸录呈。
大卿亦有被受否?
司会襄阳和议,并录呈,以备未见。
其词虽若倨肆,而所谓不当取鞑人所争者,亦未为不是也。
惟是朝士近书报及鞑人借浮光放牧事,大卿闻之否?
光岂可借?
正庐、信、蕲、黄之冲。
史帅未禀命以前,已一面许之,朝廷不得已从之。
淮西全帅不可,则至割光隶京西以徇其意。
正恐天下多事,或自此始。
忽又见高表兄瞻叔江东漕,未晓此意。
曾参预悠悠未出,此一面甚重大。
赵在黄冈置司,意者朝廷固亦以光、信为虑。
泛观目前事体,千歧万辙,未有止𢇷。
所幸亲政以来,善恶粗明。
然终觉具文饰美、避嫌畏议之意多。
或如靖国半年而变,嘉定不及一年,皆未可知也。
钱氏诗集传序1225年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一、《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五四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古之言《诗》以见志者,载于《鲁论》、《左传》及子思、孟子诸书,与今之为《诗》事实、文义、音韵、章句之不合者盖什六七,而贯融精粗,耦事合变,不翅自其口出。
大抵作者本诸性情之正而说者亦以发其性情之实,不拘拘于文辞也。
自孔、孟氏没,遗言仅存,乃皆去籍焚书之馀,编残简脱,师异指殊,历汉、魏、晋、隋,久而无所统壹。
上之人思所以救之,于是《尚书》存孔,三《礼》守郑,《易》非王氏不宗,《春秋》惟优左、杜,《诗》专取毛、郑。
士岂无耳目肺肠,而不能以自信也,则宁倍往圣不刊之经,毋违时王所主之传。
所谓传者,千百家中一人耳。
而一时好尚,遂定为学者之正鹄,佔毕训故悉惟其意,违之则曰是非经指也。
以他书且不可,况言《诗》乎!
《诗》之专于毛、郑,其来已久,舍是诚无所宗。
然其间有浅闇拘迫之说,非皆毛、郑之过。
序文自一言而下,皆历世讲师因文起义、傅会穿凿之说,乃敢与经文错行,而人不以为疑。
毛传简要平实,无臆说,无改字,于序文无所与,犹足以存旧闻开来哲。
至郑氏惟序是信,则往往迁就迎合,傅以三《礼》。
彼其于《诗》于《礼》,文同而释异,己且不能自信也,而流及后世,则皆推之为不可迁之宗。
迨我国朝之盛,然后欧、苏、程、张诸儒昉以圣贤之意,是正其说。
人知末师之不可尽信,则相与辩序文,正古音,破改字之谬,辟专门之隘,各有以自靖自献。
极于近世,吕成公集众善,存异本,朱文公复古经,主叶韵,然后「兴观群怨」之旨可以吟咏体习,庶几其无遗憾矣。
永嘉钱公又并去讲师益之说,唯存序首一言,约文述指,篇为一赞,凡旧说之涉乎矜己讪上、伤俗害伦者,皆在所不取,题曰《钱氏集传》。
又别为诂释如《尔雅》类例者,使人便于习读。
始公奉使成都,尝出以示予,至是门人丁文伯黼起家守庐陵,将为板行而属予题辞。
呜呼!
圣人之经犹王室也,二牧三监九宗五正相与同心僇力,黜其不衷,疆以周索,虽《匪风》《下泉》之弱也,苟有是志,犹足以维持人心。
况钜人价藩,实翰王略,予惧不得与于执事,其何敢辞!
钱公名文子字文季永嘉人,蚤以明经厉志有声庠序,仕至宗正少卿,学术行谊为人士宗仰云。
眉州载英堂记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七、《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四一、民国《眉县志》卷四
天地之德、阴阳之交、鬼神之会、五行之秀气,絪缊磅礴,而降材焉,何其甚贵也!
罔然而生,泯然而死,寒暑之运与俱,草木之荂同腐,则人亦无以灵于万物,而天地亦无所赖于人矣。
士之生乎两间,必知所甚贵者而用力焉。
隐居求志,足以承往绪启来哲;
得时行道,足以位天地蕃庶物。
不幸际乎艰难,则鞠躬致力,引义尽分,足以揭天理,遏人欲,欲其自靖自献。
虽所遇各异,而不失其所以为贵且灵,是则不翅符节之合。
是以生都显荣,殁有精爽,登于明堂,祭于大烝者,既足以垂休无穷;
而展牲用币,春秋以时,列于学官,奠于有司,从于先圣先师,庶几为国之故者,犹足以使百世之下闻其风而兴起焉。
薄乎云尔,析圭儋爵、睢盱闪睒,以诩庸人孺子之听者之为也。
自汉以来,武阳为士大夫郡,芳徽懿绩,史不绝书。
至于我国家扫清氛祲,陶以仁厚,昭以伦理,然后道术浸明,士知所以为贵。
谏议田公始以直谅闻,朱公、孙公、石公后先以儒学显,嘉祐治平之间则有三苏父子出焉。
自时厥后,世载其英。
元祐时则有若给事中吕公,在建中靖国时则有若太常博士孙公,在靖康时则有若通判杜公,建炎以来则忠悯唐公、忠介刘公、忠悯孙公内翰王公、给事刘公、文安杨公、殿院杜公、文简李公、待制孙公、司业刘公,或以节义,或以事业,或以学术,或以辞章,显庸于时,仪法在后。
生荣死哀,盖列诸学官,奠于有司,咸谓无愧者。
学故有祠,析为二三,判涣䔪离,昭事靡肃,亦有名绩显著而象设俄空。
某至郡,以令诣学,顾视惕然,订诸耆艾,萃为一祠,访诸子孙,审象惟肖。
于是属役于教授赵某防禦判官,为堂东庑。
衡长四寻有五尺,从长视衡损寻之一,涂塈竣役,缋素精能。
乃命执事载稽国史,繇田公而下列图于堂者二十有六人,序考其世,服视其秩。
经始于月某日,告成于月某日,躬率僚吏、诸生而舍菜焉。
曰是役也不可以无述,则为之言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处无所逾于人,出无所裨于世,死生浮湛,若有若亡,此士之所当发愤忘食、尽心力而求之者;
而声名之有无,利禄之得丧,固不当以一发滓吾之至灵至贵也。
夫二十有六人者之得升于斯堂也,岂尽以人爵之贵云乎哉?
有盟府之藏,有太史氏之牒,有天下之清议。
二三子诵其诗,读其书,夷考其行事,反而求之可也。
《诗》云:「诚不以富,亦祗以异」。
佥曰然,请镵诸石而事斯语。
夔州卧龙山1233年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一、《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四四 创作地点:四川省泸州市
予久闻夔州卧龙山之胜,开禧单阏之岁,归自王朝,至蜀门,则避地之荆者蔽瞿唐而下,将登山而止。
绍定单阏之岁,还自南迁,至蜀门,则避地趋峡者蔽渝江而下,又将登山而不果。
先是,丁文伯帅守,尝以记属予,逮同朝又言之,中以不一还山悢悢弗慊也。
又二年而予守泸,山之主僧曰惠行,叙山中之槩以督前诺,其略曰:「山为一山之望,山趾距城仅隔瀼东一水,其上为咸平寺
寺虽名咸平,而有天成长兴开宝题识,非始于咸平也。
寺之上有五龙水,又为野猪池,地上为山,又数里乃至绝顶。
耆旧相传,谓诸葛忠武侯驻军此山,池曰饮马,田曰东屯。
田所殖一方无与并美。
寺居高峰,极清寒,盛夏可裌衣。
山之泉、之,人谓杜子美《真谛寺》诗,夔之诸刹惟此可当,是必为真谛,理或然也。
四朝御书阁与善法堂居中,昭烈帝忠武侯祠居左右。
后为便坐,上有周阁。
又上为丈室,傍翼窗轩凡二百馀楹。
由大士祠宇前路通观音泉,越野桥,有一大亭,巨石与乔木杂错,泉㶁㶁其下,遥见峡壁嶙峋,江声澎湃。
野桥之路又通东屯,客至必裴回移晷。
庆元二年了悟主山,嘉定三年丁侯以惠行继之,岁修月葺,以溃于成,金碧翚飞,徒众云集。
虽皆我所当为,无足以污纪载,独念山未有记,亡以诏久远,盍为昭烈君臣少叙梗槩」?
予自守泸以来,方为侯推明渡泸本末,勒诸叙南庙碑,今以行之请也,不敢辞。
然而稽诸图乘碑铭而有可疑者。
武侯之始卒也,人思之不置,巷祭野祀,不可得而禦。
习隆、尚充请因人情为之立祠,而朝论必谓礼秩之所不许。
盖自东汉而上,犹有以仕国坟墓绘象立祠为不尽然者。
于是禦之不得,仅使即沔阳之墓为庙,非亲故不得祠。
今山之有祠也,盖关乎世道之变而莫知始于何时。
子美之诗曰「玉殿虚无野寺中」,又曰「一体君臣祭祀同」,则昭烈固与武侯并祠也。
张舍人震谓始命寺僧惠琏为侯创祠,未知何时存而废侯祠也。
近世张大宁镐又谓先主之庙徙诸江滨,今复其旧,又未知何时存侯祠而徙也。
往牒所无,不可得而强考。
大抵武侯自荆之蜀,与昭烈会,其后受遗于永安宫,往返道夔,皆驻军是山,故自晋永平以来,托侯以名山,山以侯名,后人乃为侯立祠。
夫既祠侯,则昭烈之卒实在永安,亦何可不祠?
一时君臣既社而祠之矣,复虑夫委之空山无在为守也,则为寺以馆僧,将为永久之图。
此皆后世人情之推,典礼之变,苟以致其诚信者,无不尽也。
而予谓久近之实则固不在此。
方其以崎岖之蜀抗鬼蜮之魏,强弱不敌也;
蜀师未出而将星夜殒,使操、懿君臣盱衡得气,胜负又不侔也。
陈寿以私怨作史,如比管、乐,书申、韩,以讫于祁山之役,忧恚呕血,诬谤亦非不多也,然而有不可得而泯者。
夫天命不已,物生无穷,彼近功小利与人之气形卒缘乎尽,而是心之止于所不见、感于所不系者,昭昭灵灵,著在方册。
昭烈君臣尊君父、讨乱贼之心,与山川俱存,以到于今。
盖不惟成都之绘象、渡泸之遗迹、夔子之故祠,邦人扶植爱护,莫敢剪拜,虽八阵之见于新都沔阳,与今鱼复之迹,四头八尾,隅落钩连,队陈相容,触处为首,所以寓先天心法之秘者,虽陵夷谷迁,是陈也,亘千载而独存,殆若有神司之。
彼操、懿君臣欺孤盗鼎,虽万世在后,与一时利害不相涉也,而三尺童子且唾弃不之顾。
陈寿诬蔑公理,人之视之如见肺肝,亦祗以自点。
然则士之以千载自许者,其必有发于斯言矣。
惠行潼川人
文伯名黼,尝为将作监,今经略广南西路,立朝鲠挺,故其所崇尚者若此。
奉直大夫丁公墓志铭1225年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二三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宝庆元年秋军器监丁黼文伯过史臣魏某言曰:「黼不天,吾父奉直府君庆元二年□月弃诸孤,厥□年□月葬于石埭县舒溪之南曰鸑溪。
虽贫,凡以致其诚信于亲者既不敢不勉,惟未有以铭吾竁也,敢以前达州王侯东所次行治,将子是属」。
曰:「墓必有铭,汉魏之末造也。
文伯方以正学直道为时闻人,兹其显扬不已多乎,而必铭之云」?
虽然,余定交于文伯既二十年,知其世为详。
余曷敢不铭?
公讳泰亨,字岩老
丁氏故梁人,自汉将军宽以《易》授同郡砀田王孙,砀沛相近,其后徙沛。
公之曾大父洪,赠训武郎
大父执中,武德郎,温、处、衢、婺四州都巡检使
父逑,徐州贡进士
公生四年而遇靖康之变,江淮盗起,马吉等剽池之青阳石埭
武德以尝中材武科入仕,与讨方腊有功,遂以选差青阳之武尉,督捕群盗。
未几,虏入汴迫徐,贡士携家由清河淮阴,以达于青阳。
丁于沛为右族,自经乱离,南来者仅两院武德其一也。
武德往来石埭,经理平寇,爱其山水清丽,因托居焉。
相传至贡士,犹梦寐故疆之归,故流移再世,未尝治产业也。
公幼而明晤,日记二千言。
版本文字尚少,经传史汉书,皆昼抄夜诵。
汉晋以来诗文,亦手自编稡。
善古文,于诗尤长。
以馀力为举子业,率先诸子鸣,远近争辟塾延之
其后疾不能出者十年,皆负笈踵门,诸从子亦从受业。
时年十四,已知为学之要。
永嘉徐子宜郡教授,公慨然挈往从之。
徐雅敬公,留与共学,参授后进,而训以《语》、《孟》、《中庸》、《大学》。
幼从公,诵言观行,渐渍已久。
至是一闻义理之诱,气竦神悟,卒为成材。
公资禀劲直,务质行,不蕲人知,不轻为然诺。
贡士侍侧,色庄而气恰。
贡士卒,号毁骨立
事母臧夫人,晨兴候户外,昏定,率至夜分。
夫人自过江,痛家族流离,不肉食。
公食辄不择,有嘉疏旨畜,必问奉夫人已否。
夫人年八十二而卒,公老犹致毁。
与二弟处,极其和孺。
呜呼,公之学,其亦异乎世之所谓学者矣。
享年七十有四。
元配章氏,继室孙氏,前后凡五男六女。
长男辉,次耀。
,为叔父后。
,次黻。
辉、耀、某、黻寻卒,今以朝请大夫军器监
六女各得所归。
孙男四人,铸、镒未仕。
镐以军器任为将仕郎
镕,从事郎、绍兴府司理参军
孙女五人。
曾孙男女四人。
铭曰:
徐沛之间,邹鲁所邻。
质实近本,故家典刑。
公生不辰,逢世孔填。
风气之感,则厚且纯。
冲约自持,硕蹇亨屯。
东周之思,西方美人。
允毅丁公,则我思存(《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八一。)
贡:原脱,据四库本补。
颜戣叙复通直郎琼州乐会县 南宋 · 吴泳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二四、《鹤林集》卷九
敕具官某:观远臣以其所主。
尔向者试邑广右,绥御黎人,能服其心,咸以父事。
经略使胡槻以其议论弗同而劾之,后经略司丁黼等以其筹略可采而进之。
观其所主,而其人可知矣。
甄叙元阶,仍宰故邑,固欲安之也。
可。
权工侍四川安抚制副丁黼夏药银合敕 南宋 · 吴泳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三六、《鹤林集》卷一二
敕:卿以诗书之望而帅三军,以寿隽之贤而在远服。
属此南讹之候,轸于西顾之恩。
爰锡温纶,式颁良剂。
洪平斋(二) 南宋 · 吴泳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四八、《鹤林集》卷二八
某臈前遣墨奴笔史问讯天目之仙,五云自山中来,绝无一点尘气,肉食者良可鄙也。
纪纲踵门,连拜宝翰,郁然风味,其臭如,此又在言语之外,感藏何斁!
郎中一代文伯,袖丝纶之手,韬岩谷之间,芒寒色正,隐然自名动于时,而每每以此相期待,前书且欲某为廊庙之文。
夫文章合下有两等:山林草泽之文,其气槁枯;
朝廷台阁之文,其气温润。
譬如按乐,教坊则婉媚风流,外道则粗野嘲𠹗。
如某者,粗野嘲𠹗之为也。
不惟不能作官样文章,亦无日过花砖之梦。
稍待春晚得一对后,则往往赋遂初,诗式微,纵野鹤于双林,以返其自然也。
赤子弄兵潢池,州县之吏不能抚安之,仿效而起。
前此朝家以隆兴崔先生,竟不肯出,颇孤苍生之望。
今淮壖一向却平静,所愿如此。
若此去道泰年丰,使吾之根本厚而精神全,则彼亦不能动矣。
因下问辄及之。
郎中閒居许时,绝口不道贫字,每与温校书论到此,莫不推敬学力,然亦不能不过饷台季文之少风谊也。
斋宫连日祠祭,既归,又有孟陬一番人事,迟来使两日方能拜答。
切冀宿硫黄鼎,护太白璜,以迓天宠。
褒忠 南宋 · 吴泳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五七、《鹤林集》卷三四、嘉靖《池州府志》卷九、康熙《石埭县志》卷八
嘉熙丁酉,天子制诏:故成都守臣、副四川制置使丁黼赐谥立庙
谥以恭悯,庙以褒忠,旌死事也。
其子镕拜手稽首,祗服厥事,且申控于朝,曰「先君以北兵之难,身膏原野。
若庙于益州,则万里隔绝,夙夜难毖祀」,欲躬自度材营建于其家,以致孝享。
奏曰可。
遂景乃冈,诹日庀徒,于九华峰之侧、两石埭之阴,新作閟宫。
前几盖山,背枕涎溪,闶三门,环两庑,殿奕奕其中,以妥神位。
后寝曰王考像,曰王母像,居左;
恭悯公宜春夫人居右。
司兵隶仆及仓庾氏,或塑于閍,或绘于庙之壁,皆一时在行者。
庙既成,春秋二分,陈牲合乐以祭。
适子服官政,则家宗人掌之,亦可谓奉之以礼矣。
而其心怵焉,犹有不能自已者,乃移书潼川吴某,曰:「子蜀人也,请识其事」。
余尝谓古者公庙不设私家,乃祖父之有勋劳德善者,止与享太室。
汉兴以来,野祀巷祭皆渎而不典。
诸葛忠武侯德范遐迩,勋盖季世,成都之民欲求为立庙,议者尚以礼秩不听。
后因习步兵、向中郎上表,始许其近墓立祠于沔县,使所亲属以时祭祀,礼从宜也。
褒忠之建,距宅兆犹未远,岂其遗意欤?
客有难余者曰:「忠武侯以开济之才,治戎讲武,以图大举;
恭悯公以镇守之规,画圻分地,以抚一方。
汉创业未半而侯遽薨于营,犹能退走生贼;
蜀连年俶扰,而公与受其败,卒至与民偕死。
其事势盖有不相侔者」。
余曰:「客过矣!
士固有见危致命,出于其心之本然,而捍患禦变,制于其力之所不及,君子当谅其心,不当以成败利钝言也。
当敌骑犯关,其来气骜甚。
大将以轻尝寇,元戎以玩延敌,貙虎熊罴之士望旗讧溃,曾无有一人敌王所忾者。
公抗守太少城飞山移屯尽拨隶文龙帐,犀牌丁不满七百。
以就尽之疲卒,当新至之枭骑,公数日逆知其死处矣!
先是公累疏于朝,为众请命,至公血诚,炳若观火。
暨遣其子诣堂白西事,每语人曰:「吾为副元帅,死其职分,不可使丁氏无后。
且留馆甥,以收吾骨」。
此即孔明鞠躬尽力,死而后已之本心也。
矧公生平忠雅端靖,立朝持论,侃然有劲气。
宁避乌台之官,而不肯一毫作欺天之事;
宁婴黄阁之怒,而未尝一日无护善类之心。
于义利界限盖已辨之甚明,安有处危难之间复言而爱死者乎?
公卒未几,制府参谋翊雍容就义而死,文南守相锐、汝向慷慨血战而殁。
其英风义魄,犹足以厉群僚而羞偷生之辈也!
虽死,毙于蜀土者,其体魄也;
游于涎溪者,其魂气也。
公之祖武德尝梦山神告之曰:「若死,葬于寺之右,三纪必生异人」。
后三十六年而生,又七十二年而庙食于此,是殆有天数者。
余既斲词纪实,并作迎送神诗,俾歌而祀焉。
石连霓兮如埭,山泼翠兮孔盖
庙奕奕兮维新,皇剡剡兮其灵在。
春露兮瀼瀼,草木兮载芳。
常干离而未遂兮,筮巫合乐以求诸阳
神游兮八极,西瞻太白兮使我心恻。
铜梁兮道斲,石笋兮峰折。
左骖殪兮雾暗,右剑埋兮花蚀。
魂无西兮来于此乎宅!
钟簴在堂,醴盏在户。
俨像设兮室中,燎萧光兮庭下。
帝子矶兮鱼肥,谪仙之台兮白鹤自飞。
公生斯世而奇不耦兮,死尚友古人而同归。
春礿兮藉兰,秋祠兮荐
子若孙千万春兮,永承兮受福。